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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灯笼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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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灯笼散文1

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的时候,一群挑着纸灯笼的孩子在街巷里喧笑嬉闹的场景就浮现在我的脑际。

纸灯笼散文

小的时候春节过后,我们这群孩子就巴望着元宵节。正月十三村里逢集,老石骑着三轮车满载着大大小小的纸灯笼到集市上叫卖。他制作的灯笼精巧厚实。村里人都会花上几毛钱给自己的小孩子买一盏纸灯笼,到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孩子到街上碰纸灯笼。碰灯笼是故乡的老习俗。到元宵节那天晚上,孩子们都提着纸灯笼汇聚在街巷里,互相碰撞纸灯笼,看谁的灯笼结实,看谁眼疾手快。

元宵节那天,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的门口亮起了萝卜灯。萝卜灯是用白萝卜切割而成的,形状如灯,顶端掏空,在里面放进去棉油与灯芯。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萝卜灯可以镇宅驱邪,护佑平安。孩子们吃过汤圆之后,急匆匆地把红蜡烛点亮放进纸灯笼里,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到街巷里去。村里人也都走到街巷上看灯。据说看灯会让日子光明温暖,红红火火。

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。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。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上跑跑颠颠,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。形状有圆的,有方的,有形如蝴蝶的,还有形如荷花的;颜色有红的,有黄的,有蓝的,还有绿的。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、花鸟或十二生肖。

一个小伙伴提着纸灯笼跑到我面前,说:“咱俩碰灯笼吧。”我瞄着他的纸灯笼说:“好。”我们一起喊着“灯笼会,灯笼会,灯笼碰坏回家睡。”话音刚落,我们脚步向前,两盏纸灯笼摇摇摆摆碰撞到一起,只见它们损伤相当,里面的红烛都还亮着。接下来我们要再战几个回合,直到有一方的纸灯笼或红烛熄灭或碰撞破损,分出胜负,然后胜者继续寻找对手挑战。天上的满月越爬越高,朦胧清冷月光笼罩着热闹的村庄。深夜的时候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就所剩无几了。当街巷上只剩下两盏纸灯笼的时候,人们就簇拥着他们,吹着唿哨、欢呼着,看着他们一决雌雄。

当我十四五岁的时候我成为了大孩子,到元宵节的时候父母也不再给我买纸灯笼了。纸灯笼被我的年龄抛弃。后来老石病死了。他的儿子宁肯背井离乡到城市的工厂打工,也不愿意继承他父亲制作纸灯笼的手艺。我在故乡再没有见到纸灯笼。故乡正月十五碰灯笼的习俗也荡然无遗了。

纸灯笼散文2

每到元宵节,母亲都会从箱子里拿出一对纸灯笼,挂在老屋门前的屋檐下。

纸灯笼是用红纸糊的,由于年代久远,红纸已经开始泛白。纸灯笼可以折叠,里面一圈圈扎着篾条,中间用铁丝扎着一个碗型的托架,上面正好可以放上一只小碗。二十多年前,我正在上小学,家里穷,每次过元宵节,看到别人家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,心里就格外羡慕。

有一年元宵节晚上,天寒地冻,我站在雪地里,看着一户人家挂的灯笼竟看得出了神,结果被雪风吹病了。在医院里,我一边打针,一边哭着找母亲要灯笼。母亲皱着眉头说:“我们家房子又破又小,挂个灯笼也不体面,那些灯笼都是住大房子的人家挂的,那样才气派,才好看。”我知道母亲只说对了一半,真正的原因是家里吃了上顿愁下顿,根本拿不出闲钱去买灯笼。

那时节在乡下,灯笼都是篾匠扎出来的,手工活,有些贵,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。但我看灯笼看出了病,这件事深深刺痛了爷爷的心。做皮匠手艺的爷爷手很巧,他抽时间到镇上的谢篾匠家“瞟艺”,只看了两次,他就买了些篾片、红纸回来自己鼓捣。爷爷用了三天时间,就做好了一只大灯笼。那时候,有钱人家挂的灯笼都是用的红绸蒙上的,爷爷没钱买红绸,只好用红纸。那时候乡下经常停电,爷爷在灯笼里面用铁丝做了一个架子,上面放上一只小碗,装上一些菜油,再放上一截灯芯,点亮后,灯笼红红的,挂在堂屋里煞是好看。

可是这毕竟是纸糊的灯笼,安全系数不高。有一次,我看到隔壁的小军拎着一只小灯笼在门外玩,便偷偷爬上桌子,试图取下纸灯笼也拿出去玩耍。结果灯笼歪了,火苗烧着了纸,灯笼顿时成了一个火球,幸亏火烧断了吊着灯笼的线,如果用的是铁丝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爷爷没有责备我,他又扎了两只,是可以折叠的,却只在每年的元宵这天挂出来。因为按乡俗,要想图吉利,灯笼一点就要点一夜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爷爷早已不在人世了,可母亲却一直古董般地珍藏着这对纸灯笼。每年元宵夜里,母亲会将它们挂在屋檐下面,不同的是里面的油灯换上了灯泡,比过去愈发明亮。

今年的元宵节又到了,看着城里满街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,看着小孩手里提着的形形色色的小灯笼,我的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爷爷在煤油灯下扎灯笼的情景,仿佛看到了母亲爬上梯子挂出她心爱的纸灯笼,此刻我的心里便会一片温暖。

纸灯笼散文3

一个女人最终的命运,大多决定于她的爱情。

没有爱情的女人,是一盏孤独的纸灯笼。风一吹就会自燃,雨一打就易憔悴。她静静地垂挂在灯火阑珊的角落里,用昏黄的光芒淡淡地照耀着自身。

桂香如酒的八月,我去报社送稿时,认识了关玉。

那时她一身白衣,正背对着我和一位名编辑闲谈。那位编辑之所以有名,是因为他的诗写得特好。国内的权威诗歌月刊隔三岔五都会有他的大名。我那时正在沼泽里艰难跋涉、清浅而沉重的生活负荷使我压力重重难以喘息。

名编辑特爱向女孩子们诉苦。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。

关玉皮肤微黑,最好看的是她的眼睛。水灵灵的,挺有神。言谈举止中流露出一种特别清澈的天真和纯稚。这使我一直以为我比她大,一问,她比我还长四岁。

她信手接过我的稿子,看了看,并不说什么。淡淡地丢给名编辑。名编辑拿过来翻了翻,也不说什么,淡淡地丢到如山的稿子上去。两人会心一笑,充满暖昧的轻视和不屑。

我的背上淌过一道寒流,头也不回地走出编辑部。生存的挫折、生活的辛酸、地位的卑微,奋斗的血痕……我依然完整而健康地保持了我生命的骄傲和尊严。谁也不能有效地伤害我,无论他以何种方式。

第二次去编辑部送稿时,名编辑却显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--我并没有打算把稿子送给他。他不由分说地接了过来,边认真地品读边很有分寸地夸赞,并说即期刊用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友善弄得不知所措。

那天,编辑部其他人都没上班。我们聊了一下午。他渐渐深入地谈起了她不幸的家庭,无爱的婚姻,"河东狮"般的俗妻……快下班时,虚掩的门"呼"地一声被撞开,关玉的白衣迎风飘了进来。她绷着脸搬了把椅子,在我对面冷漠地坐下。一言不发;

我直觉地感到:她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强烈的敌意。

我站起身,告辞而去。走了不远,便听到编辑部里传出激烈的争吵声。关玉为什么要这样?我妨碍了她什么?他们是什么关系?……毫无目标地猜想着,披着深深的暮色回到家里。夜里,我辗转难眠,因为关玉。倒不是她的蛮横和无礼,而是担心她的美丽和洁净。她虽然比我大四岁,经历的沧桑可不一定有我的多,这个明若朝阳媚若花的女孩,将承袭着怎样一场未来的风雨呢?

又去了两次报社,没见到关玉。和名编辑倒聊了不少。他的倾诉越来越深刻.行为也越来越活泼,直到我把如雷似电的耳光打在他道貌岸然的脸上。在他怔怔的眼神里,我洗了洗手,茫茫然走出报社,我又想到了关玉:那个大我四岁无暇似玉的女孩又陷到如何一种情境中去?以他们来往的频繁程度和名编辑轻浮的言行举止,想象的现实是不堪面对的啊。

一天,在地摊上买旧书时,我和一双手同时伸向一本八四年的《读者文摘》,又同时在空中住了手。相视彼此。

是关玉。

我心一动,沉默着把脸转向别处。

"你家住哪里?"她轻柔地问。隐含一丝歉意。

我忍不住回过头,微微一笑:"十七中。"

女孩子就是这么容易和解。买完了书,便手挽手兴致勃勃地逛街。这时我才更深地发现:这个简明如画的女孩子甚至缺乏一些最起码的手段与心机。这使她的可爱与娇媚也显得十分苍白无力,能展示自己却不能保护自己。鲜花没有利刺,无疑是一种缺陷。不知她的秀趾是否涉足于那铺花的.歧路?她柔弱的小手是否触及那潜伏的坚石?

我一定要问问她。

一提到那个名字,她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。

"不要提他!"她严厉而任性地说。

"你要小心。"我避开她的锋芒:"以我的愚见,他是个伪君子。"

良久,她的泪水慢慢溢出眼眶:"谢谢你……两个月前,我们已经彻底断交了。"

"那就好。"我长嘘了一口气。

再见关玉时,她要我陪她去找一位在某驻地部队服役的战士:"他挺好的,很会写文章,人也坦诚,可靠。老家是山东的。"

"是不是春心动了?"看她那股投入劲儿,我不由地调侃。她不好意思地捶打起我来。

那个男孩果然很好。健壮、魁梧、聪颖--有些太聪颖了。是关玉所把握不住的聪颖。

关玉浑然不觉。她沉醉在幻想的幸福梦里。

"关玉,他是不是挺喜欢你?"回去的路上,我问。

"你怎么知道?"关玉一脸惊讶。

"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嘛!"

"嗯。"关玉含羞笑道:'他比我小三岁,我老下不了决心。"

"三岁怕什么!女大三,抱金砖呀。"我大笑。喜悦中又夹杂着一丝顾虑。三年,多大多小并不重要,可怕的是历程。谁知道三年中会发生什么变化?而关玉则暗暗许诺:"三年后他复员回山东,那儿很穷,可我愿意跟他回。"

我默默地凝视着她:我能对她说什么?说你不要找他那太冒险?说你要多用些心机把握死他予说爱情也需要世俗的智谋?……无论我说什么,她都不会做的。这个纯善至极的女孩在某种意义上讲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。

我什么也没说。因为自卑。因为无奈。三年后,我结了婚,二十八岁的关玉仍在和那个男孩热恋。一天,她喜孜孜地打电话给我:"他考上了军校!"

"能分回来吗?"我沉沉地问。

"他分不回来,我可以当随军家属啊。"关玉咯咯的笑声燎得我心痛起来。那个男孩极为通达的神情和言语涌到眼前。尘缘未卜,世事难定。关玉关玉,你的命运倒底如何呢?而我的种种担忧、牵挂和焦虑,又怎么好对你讲呢?

数月之后,夭折了这段美如玉脆亦如玉的爱情的关玉,沉静地在信中讲述了事件的波浪和情节。她是被弃者。三年,妾若磐石君若水啊。

关玉没有流泪。只有深深的泪痕。

仍是微黑的肤色,仍是美极了的眼睛。关玉走在路上,是一盏诱人的灯笼。而没有爱情的女人,是一盏多么脆弱的纸灯笼啊。

"关玉,你还相信爱情吗?"一天,我问。

"相信。"关玉的眼中晶莹透亮:"我用我整个儿生命去相信。"

有时我常常想:关玉真是个不合时宜也不可救药的女人。她是一块玉。但还不如一颗顽石,因为这世界风行顽石--混沌的、冰冷的,光滑的顽石。石头生活在泥土中,而玉,只配生活在水里。当她不经意地滚入红尘,谁也无法预料她此生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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