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的鱼汛散文

在黑龙江明水期的春汛、夏汛、秋汛生产中，秋汛仅次于春汛，是个很重要的捕鱼季节。历史上渔人对待秋汛甚至重于春汛，因为，一年一度的“鲑鱼汛”（大马哈鱼汛），就在秋天。过去在北方，每年9、10月份，大马哈鱼成群结队渡过鄂霍茨克海，绕过库页岛，进入乌、黑两江，尤其入乌苏里江者众。清代李钟峨主编的《盛京志》上是这样形容鲑鱼入江的：“秋八月自海迎水入口，驱之不去，充积甚厚，土人竟有履背渡江者……”这可能有点夸张了。但是，到了60年代，大马哈鱼仍是秋汛生产的主要目标。那时每当山呈五花，上江沿岸的渔民，也都赶到乌苏里江、黑龙江下游来，参加捕捞大马哈鱼，那真是千船云集，渔火通宵达旦。每个鲑鱼汛期，乌、黑两江就可捕大马哈鱼40万尾左右。

1961年秋天，我作为佳市电工厂人员，参加了勤得利渔场的鲑鱼汛生产，在“马圈”网滩，集中了不同县份的4支大拉网队，每队30余人，24小时不停网，轮番下江捕捞。一天，狂风大作，掀起满江开花浪，其他三支网队都停网了，只有我们网队因捕鱼最少，工长郑仁德急红了眼，便率我们冒险下江。就是这一网，我们捕获大马哈1000多尾，创造了当年网捕最高记录。也是在这一年的汛期，赫哲渔工徐福禄等两人，用淌网一次捕大马哈鱼102尾，计700多斤。

到了70年代后期，因大马哈鱼产量逐渐减少，这种集中兵力围捕大马哈的行动停止了。可在1986年秋汛生产中，仅勤得利水产公司80只淌网船，在黑龙江所辖江段就捕捞大马哈鱼1.8万尾，合63吨，创20年来在黑龙江捕获大马哈最高纪录。

秋天的鱼汛，不仅仅是捕获大马哈鱼，其它鱼类也照样可形成“旺汛”，获得意想不到的好收成。

1969年秋汛，我在八岔岛3号张网点下张网时，连续3天喜逢鲤鱼群。那天，太阳刚出山，我们夜班的人下江溜最后一网鱼时，就遇到了鲤鱼群。平时溜网，最多用两人搬动“绞罐”就可把“网堵”从水中绞出，可这次4个小伙子喊着号子“网堵”才出水。一见“网堵”我们都惊呆了！两搂粗的“网堵”从上至下全被鲤鱼撑得圆圆的，像一根大圆木。我们用两根“撬棍”撬，多人用手扒，也无法将“网堵”弄到船舱，最后只好用刀将“网堵”出水的一面破开一条大口子，两把砍钩上下飞舞将鱼砍进船舱，等“网堵”内松动了，才将口子用网线连好，分3次才把“网堵”里的鱼倒进舱内。溜完鱼马上把“网堵”放回江中，接着搬动“绞罐”，结果又是满满一下子。那一天，我们全队十几个渔汉子，从清晨起就马不停蹄地忙到上午11时左右，鱼头渐渐少了，这才有空休息休息。一连3天都是同一时辰鱼群来临，同一时辰鱼群离去，全是清一色的“鲤氏家族”。仅这3天就捕获鲤鱼近10万斤。

时至今日，虽然黑龙江里的`鱼少多了，但渔工们仍然十分重视秋汛生产，不仅偶尔也可捕到珍贵的大马哈鱼，而且秋汛还是狗鱼、亚巴沙等冷水鱼集群活动的季节。特别是晚秋时节，天气冷了，江水瘦了，江鱼开始寻觅过冬的“鱼窝子”，瞅准这样的机会，岂不一定是开网见彩吗！去年临封江前，就有两位渔工，在一条江汊的深沟里，发现了集结的狗鱼群，把口门用淌网一堵，结果一天就捕到狗鱼一千多斤，着实发了一笔小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