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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扁屲山散文日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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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年没有爬过扁屲山了!

登扁屲山散文日志

仰望离工作室不远的扁屲山,突然浅唱低吟起来:“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;虽不能至,然心向往之。”我有点心潮澎湃,扁屲山近在咫尺,为什么不去攀登呢?!

扁屲山,位于家乡的正西方,可以常常目睹日落西山红霞飞的景观。它的右侧通过一条鞍子咀相接阴屲山;左侧隔一道阳屲沟毗邻何川村的刺棵屲;东与大掌梁遥相呼应,中间隔着洛河,河畔两侧座落着大大小小的村庄,一直通往县城。

庄浪县有庄山浪水之称。扁屲山在众多的庄山里,微不足道。它没有紫荆山的宏伟壮观;它没有云崖寺的奇险灵秀;它没有陈家洞的石窟唐塔。至于它的名字来源更是无史料记载,只有家乡的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么叫着,一如一棵无名的小草一样,只是默默的存在着。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扁屲山同祖国的长城一样,永远会见证着世事的沧桑和社会的变迁,只是我们这些创造环境的人终将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。

扁屲山对我而言,情有独钟,因为它陪伴我度过了儿时最美好的时光。我的记忆亦植根于扁屲山。光阴荏苒须当惜,风雨阴晴任变迁。我相信从家乡走出的人,无论他走的有多远,地位有多高,都不会忘记这座无名的扁屲山,这座山在他们心目中始终挥之不去。

登山前我看了时间,开始沿着羊肠小道徒步前行。山虽然不高,但比较陡峭,走到半山腰就连仅有的羊肠小道也断了,于是我就用手就近抓着绿茵茵的草垛或者松树枝、杏树枝、桃树枝什么的`攀援而登。清早的空气新鲜极了,已凋零的桃花杏花余香还在,偶尔听得到蜜蜂在耳畔嗡嗡作响,闭着眼睛深呼吸一下,沁人心脾。麻雀欢快的在树上飞来飞去,叽叽喳喳叫个不停,好像是欢迎我这位异类朋友;一群正在栖息的呱啦鸡被我这位不速之客惊吓地飞了起来,同时我看到了一只漂亮的野鸡从我头顶飞过,它们都把我当猎人而逃之夭夭了。到了山顶大约爬了半个多小时。这段行程我并没有气喘吁吁,但我还是很高兴,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讲我征服的是一种高度,自然心生快意。在庄浪县随处都会证明“中国梯田第一县”名不虚传,像扁屲山的山顶就有一块块平平整整的梯田,这是勤劳和智慧创造的图腾,也是庄浪人民的骄傲。

我站在山顶的一块苜蓿地边,整个躯壳傲岸成一种风景: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。”其实扁屲山并不高,一览众山小只是我想象的意境而已,只能鸟瞰我的家乡以及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们。小时候扁屲山是我们村子里玩伴们常去之地,那时候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杏树桃树,雨水多了,山上的青草就茂盛起来。我上小学后,适逢农业合作社解体,实行生产责任田承包制,家家户户都养牲畜,所以扁屲山便成了我们放牛放驴的好去处。牲畜们自顾吃草,我们相互玩耍,两不相干。我们在一起打牌;捉迷藏;看小人书;唱五音不全的歌;吃没有成熟的杏子,那个酸涩的味儿回想起全身打颤;偷洋芋烧着吃,偶尔还会捡到鸟蛋拿回家里闹着要母亲煮,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玩伴把掏来的麻雀烤熟吃。现在想起来,没有比这更美的野餐了!当时养猪是每家每户的主要经济来源,拔青草喂猪是小孩子义不容辞的工作,大人们把田间地头的草锄了个干净,放学后给猪拔草是我最头疼的事儿,关键是“资源”匮乏,上扁屲山捋树叶是我保证完成任务的理想去处。

似水流年,我只有用笔尖涂抹这残缺的回忆,回不去的年少时光,用什么祭奠逝去的年华?唯有文字做供品罢了!我们都还是我们,只是都回不去那个单纯的年纪。

自从国家有了封山育林政策,扁屲山也渐渐地变得四季常青了,山上的松树逐年多了起来,曾经光秃秃的扁屲山旧颜换新颜。再过几十年,或许扁屲山会是野生动物的幸福家园,说不定有什么旅游价值,只是我们现在发掘不了而已。

2015.04.24作于工作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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